【劇情/追憶建安十五年冬天/時間點:太和四年】
晨風略寒,天色微陰,但不似將雨。這樣的日子,不冷不熱,正好適合練武呀!背負巨劍,邁步輕躍,打算前往自宅武場練習劍式。未料中途經過園囿,竟然被躲於花叢中的三弟、四弟、五弟飛身突襲!幾個小傢伙就這麼分別壓在肩上、纏在腰間、盤住腿腳,一時間反應不及,只得笑著任他們鬧騰,「喂喂喂!!!你們這些小兔崽子,別一個勁兒往我身上掛著!我可是哥哥啊!」
俐落欺上肩的,正是素來身手矯捷的三弟.夏侯稱,他咧著嘴,豪不客氣地呼喝道,「誰叫霸哥矮,一下就給我制住肩頭啦!哼哼,阿爹帶著衡哥去看那什麼……銅雀臺?反正就是去看那棟房子上大樑啦!竟然把我們都給丟在家裡!霸哥你這麼閒,就陪我們一起玩騎馬打仗呀!」
「喂喂喂,不是這樣說的吧?!我正要去練劍啊……」正想反手將身長略矮於己的夏侯稱自肩上甩開,四弟.夏侯威卻仗著身形優勢,立刻由下勾住自己臂彎,制住雙臂行動,笑著答腔,「霸哥!一個人練劍多沒意思啊?陪我們玩嘛!」
雖被勾住臂彎,但對方畢竟只是個六歲的孩子,哪能完全牽制自己呢?順勢反手一錮,將他定在腰間不得動彈、哇哇求饒,便得意回嘴道,「不不不--不論誰贏,一定有人輸不起,甚至哭鬧打架啦!你們如果打起來,阿娘訓的也是我,才不要呢!」這種事發生過好幾次了,我可不是笨蛋啊!何況現在阿娘應該忙著照顧六弟吧?肚裡又懷著七弟,實在不好驚擾,還是能省一事就省一事吧。
「可今天是小榮生日啊!」夏侯稱放棄威壓攻勢,跳離自身肩頭,轉而一把抱起那原先纏著自己腿腳、鼻尖還掛著點鼻涕的五弟,將夏侯榮朝自己遞近,「明明是生日,老爹卻跑不見人了,多可憐啊!如果霸哥不答應的話,說不定他等等就哭了喔?」
說完,才四歲的夏侯榮竟然瞬間皺起眉嘴,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立刻泛起淚光,糯聲軟語地帶著幾分哭腔問道,「霸哥……不行嗎……?因為小榮……太愛哭嗎?」
被夏侯榮這樣一問,頓時心軟不已,自責地將他接過抱緊,揉揉那頭微黃細髮,輕聲哄道,「沒,哥哥不是兇你啊!別哭啦--」正苦惱該怎麼安撫六弟,眼角卻瞥見夏侯稱一臉計畫得逞的自矜神色,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算計啦!
可惡,真該說不愧是老爹生的孩子嗎?!個個精通欺敵之術啊!幾番掙扎,最後仍是無奈認栽,仰天長吼道,「啊--!!!!!!好啦好啦!!我陪你們玩就是了!但是,騎馬打仗可能會受傷。不玩這個,其他就看你們吧!」
幾個弟弟頓時額手稱慶,商議著要玩些什麼。突然,一道冬雷乍落,嚇得他們四處逃竄。自己正想出聲警告他們:打雷時千萬別亂跑,趕緊躲到屋簷下才安全吶!卻突然感到週身傳來莫名劇痛,一時站不住身也使不上力,跌坐在地,動彈不得--
*
「呃……這是……哪裡……」耳際傳來陣陣悶雷聲響,渾身疼痛,肩頸與後腦杓頂著應該是牆面的東西,似乎正採取坐姿,但不知身處何方。虛弱抬眼,只覺四周幽暗異常,唯鼻間尚能嗅得幾許濕潤土氣與青草芳香,及揮之不去的濃烈鐵鏽味。
費力張開雙目,豪不間斷的疼痛使自己清醒許多。待兩眼適應這股詭譎的冥黑後,透過自頂上落下的幽微光線,環視四周,判斷自己應是位於一處自然生成的坑洞,而背後所倚靠的,就是土壁了。或許因坑口有長草遮掩,一時不察,才不慎跌入吧?
所以,剛剛是昏迷時作了夢,才會見到幼年時的弟弟們嗎?這樣說來,自己原先在做什麼呢……
俯瞰實在痛得出奇的身子,訝然發現自己負傷多處。向來厚重的鎧甲已支離破碎,胸甲與腹甲破損嚴重,失去掩覆的身軀正汨汨淌血。由於光線不足、血又遍染軀幹,光是目探,無法分辨究竟是哪兒受傷。但依照經驗,大約揣測得出:這血雖多、傷卻不深,應該未傷及骨,只要止住血,或許就沒事了。
問題是,自己似乎已墜坑多時,血流過多,導致手腳幾乎使不上力。不,如果不稍加處理,或許會死在這裡--咬牙,使勁扯下殘覆於身的衣料,撕作條狀,再伸手摸索軀幹,以觸傷吃痛的方式,勉強判斷出傷處,再奮力將衣料纏繞、緊縛於腰間。光是完成如此簡單的動作,也使自己耗盡全力,再也動彈不得,只得任由身子傾靠於洞壁。
幾道天雷再度轟響,使昏沉的意識略為振奮,也稍微憶起落坑前的經過,「對了……子午道……」這裡是興勢一帶,曹真欲入子午道,招自己為先鋒,於是自己便率軍出擊。途中遇到蜀軍突襲,雖然負傷,卻仍等待援軍,且戰且走;待逃至較為偏僻的荒林間,正想找個隱密的地方躲藏,由於不熟悉環境,便失足墜落這暗坑了。
嘗試使自己維持神智清醒的狀態,靜候救援,於是開始想些微不足道的瑣事,「……現在是……太和四年……」一思及此,頓時眼眶氤氳,噎聲低喃道,「……是這樣啊……老爹已經死了……十二年……稱和榮也……不在了呢,哈哈……」
竟然在這種時候,才突然於昏迷間想起二十年前的和樂時光。假如是老天爺要幫助自己清醒的方式,那這法子也未免太過殘忍了吧?似乎應該哭啊,為了已不復見的家人或者現下這進退維谷的險境,沒想到,卻連乾嚎也無力可致,只能自嘲似地苦笑幾聲。
為什麼坐在這裡苟活賴死呢?假如當年和老爹一起前往漢中的人,是自己而不是榮,自己會和他一樣,聽到老爹陣亡的消息,就憤而拔劍出戰嗎?那個當年掛著鼻涕抱住自己大腿、糯聲軟語的愛哭鬼,竟然會做這種事,甚至還把命給賠上了,開什麼玩笑啊--
論武勇,自己並不勝過稱多少;論文才,自己也比不上榮。但他們卻先後病死、陣亡,留下這個除了逃跑與奇運之外,再沒什麼長才的自己。
嚷著要替他們報仇,喊了十二年,總算得到這個機會。
結果卻中了埋伏,還躺在這兒等死,真是難看呢。
正暗自神傷之際,突然自洞外傳來紛疊沓至的馬蹄聲與喧鬧人聲,仔細一聽,似乎有人正喊著自己的名字,「夏侯霸將軍--啊!是夏侯霸將軍的頭盔!!!這裡有個洞--來人啊!快找條繩索!!!」歡聲四起,連同隱約可見的繩索降至坑底,看來是僥倖被自軍派來的人給發現了。
「……得救了……嗎?」皺眉苦笑,終究是活了下來,但卻無法由衷感到慶幸啊。或許是因為確認援軍抵至,安心之餘,頓覺暈眩,「就……暫時……睡一下……吧……」
*
稱、榮,如果能再夢到你們纏著我,那就太好了。
雖然哥哥老是嫌你們麻煩,但比起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,或許那樣平淡卻自在和樂的生活,才是我一直嚮往的。
不過,可不能給你們纏著太久吶。
因為阿娘還在家裡,等著我回去呢。
2013.03.30 首發於▩
晨風略寒,天色微陰,但不似將雨。這樣的日子,不冷不熱,正好適合練武呀!背負巨劍,邁步輕躍,打算前往自宅武場練習劍式。未料中途經過園囿,竟然被躲於花叢中的三弟、四弟、五弟飛身突襲!幾個小傢伙就這麼分別壓在肩上、纏在腰間、盤住腿腳,一時間反應不及,只得笑著任他們鬧騰,「喂喂喂!!!你們這些小兔崽子,別一個勁兒往我身上掛著!我可是哥哥啊!」
俐落欺上肩的,正是素來身手矯捷的三弟.夏侯稱,他咧著嘴,豪不客氣地呼喝道,「誰叫霸哥矮,一下就給我制住肩頭啦!哼哼,阿爹帶著衡哥去看那什麼……銅雀臺?反正就是去看那棟房子上大樑啦!竟然把我們都給丟在家裡!霸哥你這麼閒,就陪我們一起玩騎馬打仗呀!」
「喂喂喂,不是這樣說的吧?!我正要去練劍啊……」正想反手將身長略矮於己的夏侯稱自肩上甩開,四弟.夏侯威卻仗著身形優勢,立刻由下勾住自己臂彎,制住雙臂行動,笑著答腔,「霸哥!一個人練劍多沒意思啊?陪我們玩嘛!」
雖被勾住臂彎,但對方畢竟只是個六歲的孩子,哪能完全牽制自己呢?順勢反手一錮,將他定在腰間不得動彈、哇哇求饒,便得意回嘴道,「不不不--不論誰贏,一定有人輸不起,甚至哭鬧打架啦!你們如果打起來,阿娘訓的也是我,才不要呢!」這種事發生過好幾次了,我可不是笨蛋啊!何況現在阿娘應該忙著照顧六弟吧?肚裡又懷著七弟,實在不好驚擾,還是能省一事就省一事吧。
「可今天是小榮生日啊!」夏侯稱放棄威壓攻勢,跳離自身肩頭,轉而一把抱起那原先纏著自己腿腳、鼻尖還掛著點鼻涕的五弟,將夏侯榮朝自己遞近,「明明是生日,老爹卻跑不見人了,多可憐啊!如果霸哥不答應的話,說不定他等等就哭了喔?」
說完,才四歲的夏侯榮竟然瞬間皺起眉嘴,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立刻泛起淚光,糯聲軟語地帶著幾分哭腔問道,「霸哥……不行嗎……?因為小榮……太愛哭嗎?」
被夏侯榮這樣一問,頓時心軟不已,自責地將他接過抱緊,揉揉那頭微黃細髮,輕聲哄道,「沒,哥哥不是兇你啊!別哭啦--」正苦惱該怎麼安撫六弟,眼角卻瞥見夏侯稱一臉計畫得逞的自矜神色,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算計啦!
可惡,真該說不愧是老爹生的孩子嗎?!個個精通欺敵之術啊!幾番掙扎,最後仍是無奈認栽,仰天長吼道,「啊--!!!!!!好啦好啦!!我陪你們玩就是了!但是,騎馬打仗可能會受傷。不玩這個,其他就看你們吧!」
幾個弟弟頓時額手稱慶,商議著要玩些什麼。突然,一道冬雷乍落,嚇得他們四處逃竄。自己正想出聲警告他們:打雷時千萬別亂跑,趕緊躲到屋簷下才安全吶!卻突然感到週身傳來莫名劇痛,一時站不住身也使不上力,跌坐在地,動彈不得--
*
「呃……這是……哪裡……」耳際傳來陣陣悶雷聲響,渾身疼痛,肩頸與後腦杓頂著應該是牆面的東西,似乎正採取坐姿,但不知身處何方。虛弱抬眼,只覺四周幽暗異常,唯鼻間尚能嗅得幾許濕潤土氣與青草芳香,及揮之不去的濃烈鐵鏽味。
費力張開雙目,豪不間斷的疼痛使自己清醒許多。待兩眼適應這股詭譎的冥黑後,透過自頂上落下的幽微光線,環視四周,判斷自己應是位於一處自然生成的坑洞,而背後所倚靠的,就是土壁了。或許因坑口有長草遮掩,一時不察,才不慎跌入吧?
所以,剛剛是昏迷時作了夢,才會見到幼年時的弟弟們嗎?這樣說來,自己原先在做什麼呢……
俯瞰實在痛得出奇的身子,訝然發現自己負傷多處。向來厚重的鎧甲已支離破碎,胸甲與腹甲破損嚴重,失去掩覆的身軀正汨汨淌血。由於光線不足、血又遍染軀幹,光是目探,無法分辨究竟是哪兒受傷。但依照經驗,大約揣測得出:這血雖多、傷卻不深,應該未傷及骨,只要止住血,或許就沒事了。
問題是,自己似乎已墜坑多時,血流過多,導致手腳幾乎使不上力。不,如果不稍加處理,或許會死在這裡--咬牙,使勁扯下殘覆於身的衣料,撕作條狀,再伸手摸索軀幹,以觸傷吃痛的方式,勉強判斷出傷處,再奮力將衣料纏繞、緊縛於腰間。光是完成如此簡單的動作,也使自己耗盡全力,再也動彈不得,只得任由身子傾靠於洞壁。
幾道天雷再度轟響,使昏沉的意識略為振奮,也稍微憶起落坑前的經過,「對了……子午道……」這裡是興勢一帶,曹真欲入子午道,招自己為先鋒,於是自己便率軍出擊。途中遇到蜀軍突襲,雖然負傷,卻仍等待援軍,且戰且走;待逃至較為偏僻的荒林間,正想找個隱密的地方躲藏,由於不熟悉環境,便失足墜落這暗坑了。
嘗試使自己維持神智清醒的狀態,靜候救援,於是開始想些微不足道的瑣事,「……現在是……太和四年……」一思及此,頓時眼眶氤氳,噎聲低喃道,「……是這樣啊……老爹已經死了……十二年……稱和榮也……不在了呢,哈哈……」
竟然在這種時候,才突然於昏迷間想起二十年前的和樂時光。假如是老天爺要幫助自己清醒的方式,那這法子也未免太過殘忍了吧?似乎應該哭啊,為了已不復見的家人或者現下這進退維谷的險境,沒想到,卻連乾嚎也無力可致,只能自嘲似地苦笑幾聲。
為什麼坐在這裡苟活賴死呢?假如當年和老爹一起前往漢中的人,是自己而不是榮,自己會和他一樣,聽到老爹陣亡的消息,就憤而拔劍出戰嗎?那個當年掛著鼻涕抱住自己大腿、糯聲軟語的愛哭鬼,竟然會做這種事,甚至還把命給賠上了,開什麼玩笑啊--
論武勇,自己並不勝過稱多少;論文才,自己也比不上榮。但他們卻先後病死、陣亡,留下這個除了逃跑與奇運之外,再沒什麼長才的自己。
嚷著要替他們報仇,喊了十二年,總算得到這個機會。
結果卻中了埋伏,還躺在這兒等死,真是難看呢。
正暗自神傷之際,突然自洞外傳來紛疊沓至的馬蹄聲與喧鬧人聲,仔細一聽,似乎有人正喊著自己的名字,「夏侯霸將軍--啊!是夏侯霸將軍的頭盔!!!這裡有個洞--來人啊!快找條繩索!!!」歡聲四起,連同隱約可見的繩索降至坑底,看來是僥倖被自軍派來的人給發現了。
「……得救了……嗎?」皺眉苦笑,終究是活了下來,但卻無法由衷感到慶幸啊。或許是因為確認援軍抵至,安心之餘,頓覺暈眩,「就……暫時……睡一下……吧……」
*
稱、榮,如果能再夢到你們纏著我,那就太好了。
雖然哥哥老是嫌你們麻煩,但比起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,或許那樣平淡卻自在和樂的生活,才是我一直嚮往的。
不過,可不能給你們纏著太久吶。
因為阿娘還在家裡,等著我回去呢。
2013.03.30 首發於▩
【有點長的後記|其實大部分都發表於本噗】
本文副標題:夏侯霸,你媽叫你回家吃飯(無誤)
好啦來補個正經點的後記,這篇是少數我自己寫到眼淚掉下來的文章,所以當然要認真點呀~
其實我為了這篇還去做了夏侯霸與兄弟年齡表,可考的我就直接列,如果寫暫定或推定,就代表確切生卒年未知。有些地方要等我之後有空詳細看過《資治通鑑》才能再推得更細,也就是說可能會改動啦,嗯嗯。但目前凡是寫到夏侯兄弟,年齡就先按照這張表格去寫。
是說,我本來還以為夏侯霸應該和兄弟感情很好,小時候應該是一窩小夏猴聚在一塊兒的光景(或許受到我扮演孫策太久的影響),但仔細看看,其實夏侯兄弟之間的年齡,差得很多呀啊啊啊啊啊啊!!!!!年齡對照表整理出來後,赫然驚覺其實夏侯霸小時候可能在自家不太有玩伴,突然有點難過嗚,真是個乍看之下很陽光,實際上並非如此的人 QQ
這篇本來只想寫歡樂向,當初我寫一寫,突然覺得都22歲還被弟弟們欺負著玩的夏侯霸太可愛了!!!
至於後來會有那麼大的變化,是因為中途翻資料,看到那場苦撐的戰役,讓我覺得能夠串連,所以靈機一動把兩者嘗試連貫。
關於夏侯榮的外型印象(圓圓眼),參照志水老師的 《異鄉之草.如巨石》
這篇其實是以黃忠為主角的故事,為了劇情需要,老師有穿鑿附會一下,讓黃忠斬殺夏侯榮。實際上夏侯榮的確是在漢中掰掉的,但沒有特別記載是否死於黃忠之手。但扣除下手的人有出入,志水老師在取材上都忠於史料。
夏侯榮死的時候才十三歲(!!!),而且也的確是聽到夏侯淵陣亡後憤而拔劍出營。
就既有資料而論,夏侯榮特別厲害的地方是讀書、寫文章,武功方面沒看到資料提,或許還行,但應該比起文才是不怎樣……怎麼會氣到想衝出去報仇呢?顯然是個找死的舉動(傻弟弟你只有血性遺傳到父親嗎)
and 夏侯稱,這個名字很怪的傢伙,十六歲時一箭射死一頭老虎www 雖然很優秀,但十八歲就死了。聽說小時候會聚集別的小朋友供自己使換,玩些行軍遊戲,不聽他命令就鞭打人(!?),夏侯淵看到以後覺得他很有軍事才能(你不正視一下他個性中惡劣的那一面嗎),要他去讀項羽本紀和兵書,但他非常不屑,認為才能不能透過學習他人而致……總之是個奇葩。
老三和老五太有個性,相較之下長男好像完全默默www 次男則是有點夾心餅狀態,雖然我覺得夏侯霸好像常常吃鱉和耍笨,但可能和時運也有點關係。例如興勢那戰,只有他一名將領帶著軍隊出發,中途被攻擊,根本是只靠他指揮和苦撐,能活著其實也真的滿厲害的。
而且那時好像糧草運輸上出了點問題,寫之前只是草草瞥過,沒仔細看,總之打仗時的變因很多,也不能單單認為是一、兩個人的問題啦。至於掉到坑裡的內心OS部分,其實是我自己的想法吧。實際上我有個沒見過面的哥哥,還沒成形的時候我媽吃了點感冒藥,後來發現竟然懷孕了,怕生下畸形兒,就把他打掉了。
假如他那時候沒被打掉,我應該就不會被生下來。我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曾經想過很多事,例如會開始想像如果哥哥沒有不見的話,我就輕鬆多了,也曾好奇為什麼活著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對方--就,青少年時期都會有的中二想法吧w 不過我最後的結論就是:不用去想那些,因為活著站在這裡的人就是我,這就是事實,接受它、代替對方好好活著就對了。
好像就差不多這樣吧,最後,推薦大家有空可以把《異鄉之草》看完,那是一部很棒的作品。黃忠和孟獲這兩篇我每看必哭。
本文副標題:夏侯霸,你媽叫你回家吃飯(無誤)
好啦來補個正經點的後記,這篇是少數我自己寫到眼淚掉下來的文章,所以當然要認真點呀~
其實我為了這篇還去做了夏侯霸與兄弟年齡表,可考的我就直接列,如果寫暫定或推定,就代表確切生卒年未知。有些地方要等我之後有空詳細看過《資治通鑑》才能再推得更細,也就是說可能會改動啦,嗯嗯。但目前凡是寫到夏侯兄弟,年齡就先按照這張表格去寫。
是說,我本來還以為夏侯霸應該和兄弟感情很好,小時候應該是一窩小夏猴聚在一塊兒的光景(或許受到我扮演孫策太久的影響),但仔細看看,其實夏侯兄弟之間的年齡,差得很多呀啊啊啊啊啊啊!!!!!年齡對照表整理出來後,赫然驚覺其實夏侯霸小時候可能在自家不太有玩伴,突然有點難過嗚,真是個乍看之下很陽光,實際上並非如此的人 QQ
這篇本來只想寫歡樂向,當初我寫一寫,突然覺得都22歲還被弟弟們欺負著玩的夏侯霸太可愛了!!!
至於後來會有那麼大的變化,是因為中途翻資料,看到那場苦撐的戰役,讓我覺得能夠串連,所以靈機一動把兩者嘗試連貫。
關於夏侯榮的外型印象(圓圓眼),參照志水老師的 《異鄉之草.如巨石》
這篇其實是以黃忠為主角的故事,為了劇情需要,老師有穿鑿附會一下,讓黃忠斬殺夏侯榮。實際上夏侯榮的確是在漢中掰掉的,但沒有特別記載是否死於黃忠之手。但扣除下手的人有出入,志水老師在取材上都忠於史料。
夏侯榮死的時候才十三歲(!!!),而且也的確是聽到夏侯淵陣亡後憤而拔劍出營。
就既有資料而論,夏侯榮特別厲害的地方是讀書、寫文章,武功方面沒看到資料提,或許還行,但應該比起文才是不怎樣……怎麼會氣到想衝出去報仇呢?顯然是個找死的舉動(傻弟弟你只有血性遺傳到父親嗎)
and 夏侯稱,這個名字很怪的傢伙,十六歲時一箭射死一頭老虎www 雖然很優秀,但十八歲就死了。聽說小時候會聚集別的小朋友供自己使換,玩些行軍遊戲,不聽他命令就鞭打人(!?),夏侯淵看到以後覺得他很有軍事才能(你不正視一下他個性中惡劣的那一面嗎),要他去讀項羽本紀和兵書,但他非常不屑,認為才能不能透過學習他人而致……總之是個奇葩。
老三和老五太有個性,相較之下長男好像完全默默www 次男則是有點夾心餅狀態,雖然我覺得夏侯霸好像常常吃鱉和耍笨,但可能和時運也有點關係。例如興勢那戰,只有他一名將領帶著軍隊出發,中途被攻擊,根本是只靠他指揮和苦撐,能活著其實也真的滿厲害的。
而且那時好像糧草運輸上出了點問題,寫之前只是草草瞥過,沒仔細看,總之打仗時的變因很多,也不能單單認為是一、兩個人的問題啦。至於掉到坑裡的內心OS部分,其實是我自己的想法吧。實際上我有個沒見過面的哥哥,還沒成形的時候我媽吃了點感冒藥,後來發現竟然懷孕了,怕生下畸形兒,就把他打掉了。
假如他那時候沒被打掉,我應該就不會被生下來。我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曾經想過很多事,例如會開始想像如果哥哥沒有不見的話,我就輕鬆多了,也曾好奇為什麼活著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對方--就,青少年時期都會有的中二想法吧w 不過我最後的結論就是:不用去想那些,因為活著站在這裡的人就是我,這就是事實,接受它、代替對方好好活著就對了。
好像就差不多這樣吧,最後,推薦大家有空可以把《異鄉之草》看完,那是一部很棒的作品。黃忠和孟獲這兩篇我每看必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