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東吳三十六題】歸去
【前言】
高二上還高二下吧?當時國文老師給的作文作業。
原題是<回家>,後來想想剛好可以湊東吳36,就把題目改成<歸去>了。
那時一天到晚在睡覺,生活裡面除了爬文爬文還是爬文,
一直看文章多少會進步的,因此有些地方是寫得不錯,不過同時也有邏輯出問題的部份。內容參照三國演義,和正史較無關聯。
歷史BUG1:孫策根本沒和他老子孫堅一起上戰場過。
歷史BUG2:孫堅最後下葬的地方在他大舅子的領地曲阿,而不是家鄉富春。
歷史BUG3:猴子好像說裡面有個地方年代錯誤,朱雋的官職似乎有誤,不過後來修正了。
歷史BUG4:那時候周瑜根本不在丹陽(大白痴!連喜歡的人物落腳何處都搞錯) OTL
歷史BUG5:孫堅過世的時候是正月七日,哪裡來的夾岸桃花啊混帳(對不起我去頂樓自由落體) OTL
漢水的浪拍得岩岸欲裂,亦打得輔聞噩耗的孫策昏天黑地。
爹親死了!中那奸人劉表之計,慘死於亂箭落石,屍首現下還落入敵軍手中。那個總是帶著爽朗笑容、用兵出奇,他景仰的爹啊!未屆強仕,只在這人間停留短暫三十七年便離去……一思及此,孫策不由得悲從中來,仰天長嚎。
眾將領也黯然地落下英雄淚--敬這早逝的一代英豪。
頓時,營內充斥士兵們的哭聲,悲悽蔓延於孫字旗幟下的每一處陰霾。
眼看己方士氣低迷如斯,程普等數名老將均勸孫策率軍回江東。孫策本要應允,卻惦記孫堅屍身:「父屍在彼,安得回鄉?」
黃蓋遂獻計:「適才活抓了黃祖,這廝與劉表私交甚篤,可遣人入城講和,以黃祖換回主公屍首。」孫策思緒紊亂,只點頭點道是,便讓黃蓋執行去了。
此時纔方破曉,晨曦照得漢水波光粼粼,投影在窗上,和孫策臉上那淚痕相若。一夜間失怙的惘然瀰漫於年輕臉龐,還未卸下的戰盔覆著無盤冠的髮,烏黑流瀉、化作千萬頭緒雜遝迴響,在心中。
他感到抑鬱,無意識地走出船艙,佇足在船頭,貪婪汲取略挾清露水香的晨風。
倏地,沿江盛放的桃,火紅竄燒至孫策眼底--
他想起富春沿江景緻,如此酷似卻又不同。
許是因家鄉的桃花栽在記憶朦朧處,特別美罷?
還住在富春時,權弟尚未出世,爹亦未封官拜將,常把寬廣的肩讓他坐上、肩著他遊遍富春每隅。歸途時見門前那排桃花燎原似地燒燦了天際,比晚霞更艷。那光景深烙當初未知何謂美醜的童心,亦成了至今對故里殘存的記憶。
離開富春多年後,約是中平元年、黃巾賊起,爹隨車騎將軍朱雋入宛城,大破賊黨。聽聞捷報,娘親趕緊催促家中眾兒修家書一封送去宛城。他還記得那封家書非常厚重,十紙千字載負著全家對征父的思念,身為長子自然由他主筆,筆起筆落間、除報備家中大事,亦提及富春舊景的溫馨和歸意。
數月後,爹親回了一封信,內容大致是告知妻小自己平安無事、戰況良好,不消把月就能歸來……以及給長子的二十一字:『男兒志在四方,廣納賢才、待友誠信,則天下無處非鄉。』
閱罷,他赧然了,前此後此不再主動提起,只得把那扇隨時有娘親淺笑候著的故里門扉掩上,僅帶走門前赤焰色的桃,植在心底。偶爾在夢中拾起桃樹將思鄉結熟的果,寂寞的坐在樹下,一口口喫了,品嚐童年的甘和欲歸的澀。
*
孫策依舊站在船頭,與那燃遍江岸的飛花相視。
背後傳來陣陣喧嘩聲,料是使者談和歸來、順利帶回孫堅靈柩。
旋身看去,將士們正討論應由誰押解黃祖前往劉表城內。
「讓黃祖隨劉表派來使者回去即可。」孫策朝議論中心步去,眾人同漣漪般自動散開、讓出通道。
「可伯符,要黃祖在路上出了差池,就怕劉表--」
「黃叔叔,別小看咱們江東的舵手。順這漢水而下,十天半月內回舒縣已綽綽有餘。」他眼中隱爍的殺意微亮:「若劉表窮追不捨,乃他自送死!我不介意在這槍上多添條殺父仇人的亡魂。」孫策無心與劉表纏鬥,他正肩負著這群將士的性命,不能妄意任為,當務之急應先退至江東,並安葬爹親才是。後面該怎麼做,回去自可與一干老將商討。
撤退令發下,士兵們開始拔營收旗、眾將也各自忙碌去了,甲板上僅留孫策煢煢獨立,和一旁的孫堅靈柩。
向晚,殘照餘光映在江上,桃花離情依依地灑下陣陣粉淚,把江面山光水色讓漣漪蕩碎了,亦模糊孫策大軍的航道。孫策回首睭著靈柩,心中暗付:「爹,以往都是您肩著我回家,這回讓我送您歸鄉罷。富春的桃花比這兒艷上許多,您還記得麼?栽在家門前的那排--」
日已逐漸隱於江面,孫策仍佇立在船首,用淚點綴著棺中人已看不見的孤寂。
《全文完》
【收斂版(?)後記】
沒寫到周瑜是我的大怨念之一,不過想想時代根本錯誤了,BUG要適可而止 = =
是說那時候阿策應該也是負傷累累,沒用這點去強調他的喪父之痛是我的大怨念之二。
每次寫完都會發現有很多想寫的還沒寫上去,我的火侯真的還不夠。
算了,文章這種東西和人品一樣,永遠沒有所謂『最佳』的境界吧?
其實這篇有點疏發自己搬家的遭遇。以前住過的兩棟房子都預定要賣掉了,雖然那兩棟房子環境不是很好、屋齡也有了,可都是小時後的回憶,很難割捨。但人總是要看清現實……再怎麼不情不願,新房近八位數的貸款也不得不去正視,所以就賣吧,反正這一切也不是我能做主的。
然後就是我覺得這裡面的孫策娘了--時不時想家,以及一直掉眼淚的部份。
可是咒符當初看完還很高興,一直誇說這伯符很正直、很識大局、很有男子氣概,是個好青年。
被自己景仰的人稱讚實在是件很爽的事
所以我原本要撕掉手稿的,被他這樣一說我就又把它從垃圾桶撿回來,好好收著了。
之後有看到另外一篇寫孫策的文章,叫做《片段》,
看完以後讓我想把所有寫的文章都砍掉撕掉,好險那時候房間很亂沒有讓我如願以償。
執筆於2006/11/26
沒寫到周瑜是我的大怨念之一,不過想想時代根本錯誤了,BUG要適可而止 = =
是說那時候阿策應該也是負傷累累,沒用這點去強調他的喪父之痛是我的大怨念之二。
每次寫完都會發現有很多想寫的還沒寫上去,我的火侯真的還不夠。
算了,文章這種東西和人品一樣,永遠沒有所謂『最佳』的境界吧?
其實這篇有點疏發自己搬家的遭遇。以前住過的兩棟房子都預定要賣掉了,雖然那兩棟房子環境不是很好、屋齡也有了,可都是小時後的回憶,很難割捨。但人總是要看清現實……再怎麼不情不願,新房近八位數的貸款也不得不去正視,所以就賣吧,反正這一切也不是我能做主的。
然後就是我覺得這裡面的孫策娘了--時不時想家,以及一直掉眼淚的部份。
可是咒符當初看完還很高興,一直誇說這伯符很正直、很識大局、很有男子氣概,是個好青年。
被自己景仰的人稱讚實在是件很爽的事
所以我原本要撕掉手稿的,被他這樣一說我就又把它從垃圾桶撿回來,好好收著了。
之後有看到另外一篇寫孫策的文章,叫做《片段》,
看完以後讓我想把所有寫的文章都砍掉撕掉,好險那時候房間很亂沒有讓我如願以償。
執筆於2006/11/26